定义成功

成功只能通过将最终结果与初始目标进行比较来衡量。我们的项目有两个主要组成部分:帆迪全球 Vendée Globe 2016;以及根据我们参加该比赛的情况而设定的 sitesALIVE! 教育课程。

我们这次的目标,是用比 121 天(我们在 2008年9月参赛时所用的时间)更少的时间来完成比赛。我们还没有完成比赛,所以我们不能说,我们已经成功了。我们依然在海上继续航行比赛,然而,目前已经有 11 个人出于各种原因退出了比赛。船只依然坚实,船长身体状况也良好,虽然都很疲劳。

在学校课程方面,我们的目标涉及两方面。第一个是课程的技术成果及其延伸性。我们希望课程能够真正实现国际化,翻译成多种语言,并按严格的时间表来提供课程内容,以便教师可以如我们所说的完全信赖该课程,该课程将支持多种发行方式(报纸、网络和社交媒体),我们也将与全球各种分销合作伙伴签订合同,以便进一步拓宽网络,并组建一个无可匹敌的专家团队。所有这些工作,我们都已经完成。所以说在技术成果上,我们是成功的。

然而,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希望通过我们独特的方法来吸引并激发学生学习的热情,该方法借助现实世界的经验来展示和说明不同的主题领域。我们在这点上是否已成功,是使用该课程的您、学生和教师都需要思考的一个问题。到目前为止,我们有幸获得了许多人的鼓励,但我们必须完成我们所有的计划,然后再回顾大家提供的建议。我们,希望这些课程对大家都有所裨益——这才是判断我们是否成功的终极考验。

谢谢您的参与。

定义成功

Rich 是否成功地实现了他的目标?在比赛开始时,Rich 说他想顺利航行,好好写作,与陆地上的人分享他的故事,提供 sitesALIVE!内容,并完成帆迪全球 Vendée Globee 航行。他不是通过赢得或输掉比赛来定义成功,因为那不是他的主要目标。成功可以用多种方式定义。

Rich 加入帆迪全球 Vendée Globee 比赛,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想挑战,但主要是因为可以有机会创造 sitesALIVE!教育课程,该课程旨在激发和吸引世界各地的学生和家庭。他提到,“一旦您点燃孩子们的热情,你可以教他们任何内容——数学、地理、团队合作,设定目标等等。”

他的 sitesALIVE!教育课程是否成功?那是当然。Rich 可以使用他的卫星电话呼叫音频播客、撰写帆船日志、回答学生的问题、撰写详细的文章以及创建关于他们如何应对大风的视频,穿越了国际日期变更线和本初子午线以及吟诵《古舟子咏》等等。在陆地团队的帮助下,他还会每周出版一次打印系列,在世界各地的报纸上发表,Rich 在写作的同时还乘坐伟大美国号 IV 航行,经历过恶劣的天气条件下、危险的远海,以及严寒酷暑,航程超过 25,000 海里。

Rich 的粉丝包括教室中的成千上万的学生和世界各地的家庭。他门都给予他非常积极的反馈和支持。这些表明了 sitesALIVE!教育课程的成功!

现在我们急切地等待 Rich 穿过莱萨布勒多洛讷的终点线,完成帆迪全球 Vendée Globee 航行。感谢 Rich Wilson 在成功完成帆迪全球 Vendée Globee 航行期间展现出的鼓舞精神与坚韧意志,也感谢你为自己设定的教育目标,这些目标令人钦佩。我们敬佩你!

我将会想念什么

在单人环球航海的漫长远征结束后,当我重返陆地,将是时候思考一下,海上离岸的日子里,什么将令我怀念。

我将怀念海上清新的空气,我的肺是如此热爱这样的空气。我将怀念观看飞鱼的情景,它们飞来飞去,尝试逃脱我们的帆船,似乎帆船是它们的天敌。它们靠着鱼鳍,能飞过150码远的距离——神奇极了!我将怀念南部俊美的信天翁,它们舒展着宽阔的双翼,永远是优美的滑翔,很少见它们拍动翅膀,多么完美的空气动力专家啊。我将怀念南半球的星空,它们与北半球的星空完全不同,观看南半球的星空本身就如同冒险一般。

在这次航海赛后,我将会特别怀念与航海同伴的每日沟通。我们都面对着大海的挑战,并都竭尽全力战胜困难,心情和天气一样时而高昂,时而低落。多亏南部一起航海的朋友帮我保持斗志,我想,也许我也给了他们小小的鼓励。

我还将怀念与sitesALIVE 在世界各地学生们的互动。我曾有绝好的机会向你们小小展示一下海洋——它占地球表面积的70%,但是许多人尚未见过或感受过海洋。我将会最怀念这些互动。

我将会怀念什么

任何伟大冒险的结束都会引发千思百感。首先是经过千难万险,各种考验后达到终点的解脱感。其次是经过艰辛、漫长努力后实现目标的成就感。Rich不久之后将会再一次完成单人不停靠环球航海赛,而且还是第二次完成该赛程,这是多么难以置信的成就啊!

在海上或在某个遥远的荒野之地长时间远征后,重新适应“正常”世界,可谓是又一种挑战。那些我们习以为常而不以为然的日常事物,例如自来水、新鲜水果、电视机、柔软睡床,都将成为奢华的享受。然而在远征途中,你的首要关注完全不是这些,各种感觉也以此变得更敏锐。重返文明,重返温暖舒适的家,是多么美好啊,至少在一下段时间内是这样。

然后,在经历了各种艰难、恐惧后,你开始回忆那些曾到达的美丽地方,那些曾看到的美好事物,而这些珍贵的所见所闻很少有人能亲自感知。共同分享挑战征程的经历能让参与者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天长地久的友谊因此诞生。尽管温暖的家庭是充满吸引力的,但是对于一些人而言,美好的人生意味着一系列伟大的冒险。因此不足为奇的是,Rich Wilson将会再次乘风破浪,开始又一个史诗般的远航,并激发全世界的人们追求他们的梦想。

团队合作、坚持不懈

“旺迪航海赛”是单人环球航海赛,没有岸上团队的才智和努力,航海者是不能成功完成航行的。虽然航海者只是一人在海上,但是岸上团队要准备帆船,并且要在航海者需要时,随时接听电话,即每周7天,每天24小时能够接听电话,以便解决船上技术修理问题。所有团队的努力通过航海者在海上体现出来。

我们在英国有一个团队,他们是最新Open 60单体船的技术专家(电子、风帆、索具、碳素船建造),我们在美国也有一个团队,他们负责安装由英国团队指定的设备。当帆船在美国时,英国团队可以过来帮助美国团队。这样,尽管被大洋相隔,但是所有人都彼此认识。只要是关于我们的帆船、项目和努力,所有人都紧密联系在一起。

此外,我们还有sitesALIVE团队,他们是教育项目的关键团队。这个团队包括网络专家、课程设计者、项目经理、管理合作伙伴关系的业务专家。每周,我们都会召开Skype会议,这其中包括帆船团队和sitesALIVE团队的参与,从而确保所有人都了解与项目有关的所有沟通。

我,作为航海者,仅仅是整个项目的“冰山一角”。项目的真正价值在于遍布全世界的教室中——这是否对老师和他们的学生有所帮助?

由于航海和教育项目要长期运行,因此坚持不懈的话题是自然而然的。我们的计划和发展,无论是针对航海,还是教育项目,都已经运作了好几年。所有的参与者都需要倾注巨大的毅力,才能实现目标。通过这个项目,人们可以学到方方面面的知识,以及关于人生的挑战:你必须坚持下去,直到完成任务。

昨天,我从3个缩帆到2个缩帆,再到1个缩帆。这意味着在基座绞盘上500次中档旋转,或者1000次低档旋转。我曾想我的胳膊、手、手指都要崩溃了!最后,我真的精疲力尽,但是因为天气原因,我不得不这样做。坚持不懈总会获得回报,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我们有正确的风帆组合,因此昨夜我们航行得很快。

团队合作,坚持不懈,以及哮喘

当Rich Wilson还在成长发育阶段时,人们对哮喘依旧存在许多误解。许多人依旧认为哮喘是一种伴随——咳嗽、喘息、呼吸急促、胸部紧绷的——心理疾病。有哮喘的儿童不被建议参与运动或剧烈的体育活动,因为运动可能引起哮喘发作。在那个时代,没有年轻的哮喘患者可以敬佩或作为学习的榜样。医生对待哮喘病的治疗也很原始。他们没有认真研究过哮喘病,药物也经常会引起不适的副作用,例如恶心和抖动。

与那个时代相比,我们对哮喘的了解和治疗已经有了巨大的进步。现在我们知道,对于大多数儿童,哮喘代表着呼吸道(支气管)的过敏反应。围绕呼吸道的肌肉将其挤压成狭窄的通道,肿胀和粘液引起的炎症进一步阻塞呼吸道。如同你可以想象的,运动对肺部及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有好处。现在,哮喘儿童接受正确的治疗,并被鼓励参与运动,完全没有限制的充分运动。如今,人们很容易列举出患有哮喘病的著名运动明星,例如田径运动员Jackie Joyner-Kersee、游泳健将Amy Van Dyken、职业足球运动员Jerome Bettis,当然还有航海领域的Rich Wilson。此外,现在的哮喘药物更有效、更安全,更方便使用。对于大多数哮喘患者,这意味着一天服用一片药,或者,一天进行一次或两次药物吸入。

尽管哮喘症状会发作,之后平息,但是对所有哮喘病人,都存在气道狭窄的发展趋势。哮喘是一种慢性疾病。对于大多数哮喘病人,这意味着要每天吃药,从而避免哮喘发作,还要避免可能诱发哮喘病症的事物(所谓“刺激物”)。像单人环球航海,每天要坚持治疗哮喘——不要放松警惕,就即使是情况好转时。而且针对哮喘还需要团队合作:病人、医生、家人和朋友,共同协作才能确保健康的结果。Rich Wilson知道这些:他每天服用哮喘药物;还经常通过最大呼气流量计检查呼吸情况,并且周期性地向他的医疗组咨询,从而确保获得最好的治疗。顺利航行需要坚持不懈和团队合作。

渔业枯竭

生活在新英格兰,一个与主要渔港:格洛斯特和新贝德福德相依的地方,我时时了解和关注渔业动态。在过去半个世纪的长河中,主要鱼群大幅减少。坐落于加拿大的大浅滩上,鳕鱼种群,作为渔业史上最重要的种群之一,已经严重枯竭,因此已全面禁止鳕鱼捕捞。

类似问题在全球都存在。我们面临的一个挑战就是世界人口爆炸。人们需要蛋白质,如果鱼资源存在,那么它是一个很好的来源。然而,捕鱼技术仍在继续提高。记得在 2002 年,从澳大利亚出发往香港航行,在两条快速航线之间,我们在距离巴布亚新几内亚西北约 1500 英里处,突然间听到明显的直升机叶片嗖嗖嗖声音。距离陆地 1500 英里?!有一艘捕捞金枪鱼的渔船,一架直升机从中飞出去寻找金枪鱼!除了看起来对金枪鱼不公平这一点外,这种做法显然是有效的,否则渔民不会使用这种昂贵的技术。

我记得在 20 世纪 60 年代和 70 年代,人口是一个常常被写作、研究和讨论的主题。一部分讨论是关于膨胀的人口将对资源有何影响,事实上,受限的资源能否限制人口呢?我注意到,公众已经都不再讨论人口膨胀的话题了。人们不仅仅谈论渔业,还谈论水资源、其他食物资源和就业问题。但是如果人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就不会寻求或甚至找到解决方案。

目前,我不能提供关于畅游在船只下的鱼的科学数据。我认为越来越少的飞鱼游到甲板上穿过热带。与记忆中的其他驶向南方的渔船相比,我们也许这次捕获的小虾更多些。显然,这两种观察不应成为科学讨论的一部分。然而,与其他主题一样,我们必须向专家,如 Ambrose Jearld 博士,以及全球渔业研究,寻求有效评估。

渔业枯竭

Rich 喜好在世界各地的海洋上航行,但他最终将看不到成千上万的鱼类生活在远远低于他的船的水域,也将看不到他们吃的较小型的被捕杀物种和浮游生物。鱼是世界各地人们日益增长的食物来源,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把鱼作为美味,加上定位和捕获鱼的技术有所改善,许多物种已经由于过度捕捞,气候变化和其他因素而枯竭(或正在枯竭)。卫星和先进的声纳或鱼群探测器使得鱼群更容易被找到,并且配备有传感器的新网可以捕获更多的鱼。兼捕,或捕捉到了你本无意捕捉的鱼,是存在的一个问题,因为这种行为使这些物种不能达到育龄便已被捕获,因此不能增加鱼的数量。

海洋水域变暖正在大量减少鱼群数量,这些鱼群喜欢在某些温度下生长和生存,不得已迁移到更合适的栖息地,这些栖息地可能远离海岸,远离目前的位置。被捕杀的鱼种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因为我们人类把他们作为食物来源,它们不得不寻求另外的栖息地。

全世界共同面对的另一个日益严重的问题是非法、未报告和无管制(IUU)捕捞,这使得渔业管理非常困难。这是一个威胁海洋生态系统和可持续渔业的全球性问题。许多政府、国际组织和私营工业组织正在一起努力对抗 IUU 捕捞。

我们想要能够继续吃鱼,但是我们未来将不会有足够的鱼来享用,除非枯竭的鱼群能够得到重生和成长,并且其他鱼群数量可以维持在健康的水平。
令人欣慰的一点是,鱼是一种可再生资源,如果采取适当的管理措施,鱼可以自然地补充他们的人口。

作为科学家,我们试图理解基本的生物问题,比如每个物种的鱼如何生长和繁殖,但我们还需要知道鱼生活的环境或生态系统如何影响其行为和生命周期。这种观察整个图片(而不仅仅是鱼)的方式被称为基于生态系统的管理,这种管理正在世界许多地方被付诸实践。许多枯竭的鱼类种群正在恢复,但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作为学生,有很多方法可以参与帮助维持世界各地的渔业,特别是您家乡的渔业。您可以通过水面漂流物方案(查看海洋学家 Jim Manning 的漂泊轨迹)来了解更多关于生活在您所在地区的鱼类并捕获那些没有枯竭危险的鱼类的信息。

大自然的力量

在天气晴朗、漫天星辰的夜晚,漂泊在海上时,面对着眼前广袤无垠的宇宙,人们总会感觉自身非常之渺小。除了说我们很微小以外,几乎不太可能描述相对的尺寸。

同样地,在海上遭遇风暴时,人也会感受到强风的力量和巨浪的摧残对船、对水手的直接影响,但人仍然只能感受到视野范围内那种一瞬袭来和近在眼前的感觉。

所以,当您看着海图,看到我们从新西兰出发已经航行了 10 天,达到合恩角还需要再航行 10 天时,您会怎么认为和理解太平洋的巨大?或者说,您能够理解吗?在我们所经历的风暴中,您如何将这场风暴跨越了数百英里的事实与之相关联?作为影响我们的地区,每个小小的局部地区都会遭遇类似的狂风和大浪的力量吗?

我理解不了这种暴行。但我知道我可以、也必须尊重它。在大自然的其他领域里,这也许就是我们能够做的最好的事。我们必须尊重它,既要保护我们的微小身体不受它的巨大的影响,也要欣赏它,并为之感到惊叹。我们可以细想一下,这些能量和力量早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对于已经存在了几千年的它们来说,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才是入侵者,或者至少是新搬来的邻居。

地震的力量、或者从世界大河之一流下的大量的水、巨大的冰川、真正的冰河、世界上最不可理解的大洋——能够在这里观察并与如此惊人和巨大的力量生活在一起,不正是我们的幸运吗?

决策

作为一名年轻的水手,无论是在我成为高级船员之前,还是成为一名船长之后,我始终记得一位老人告诉我:“只有忘记大海的危险时,它才是安全的。”考虑到大自然的力量,这句话是绝对正确的。这些力量可以包括风、波浪、浪涌、潮流、火山、飓风和台风等。

在我 50 多年的海上生涯里,大自然曾两次对我说,她的力量会让我非常担心我是否会回家。第一次是在新西兰南部,“伟大美国号 IV”当时将要经过那里。在这些纬度上,一辆基本上从西南偏西方向而来的列车搭载着浪涌,几乎环遍了整个世界。这次航行渡过了一次极为强烈的风暴,狂风从西北部吹来,带来了标准的浪涌,风暴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涌来,海况极为混乱。我们当时在一条相当小的研究船上,几乎两天都无法睡觉,因为我们在努力向北航行,使新西兰底部的一座岛屿成为我们的避风港。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勤于操纵船舶变得非常必要,否则可能导致船舶严重损坏,还可能造成船舶的自身损失。

第二个事故发生在中国南海,我们遭遇了台风,几乎没有了回旋的余地。风速超过 75 海里,浪高至少 10 米,这意味着我们需要逆风停船,向风侧在我们的船首左舷,不绝如缕的风速大约为 10 海里。尽管船舶不时倾斜和猛烈摇晃,但我们还能够保持航线,然而我们 GPS 上的对地航速显示,事实上,我们在船尾的速度大约为 3 海里。这种情况持续了 12 个小时,直到天气有所减缓,在这个阶段,我们才能够回到我们的正确航线。最令人担忧的是,第二天早上,总工程师告诉我,他需要整夜护理主发动机,因为有一个汽缸出现了问题。假设那个发动机停止运行,我们就会处于严重的困境之中了。

水下火山在太平洋西部并不罕见。大自然的极端力量可以引起水下爆发,向海面释放出大量蒸汽云,假定这种喷发持续很长时间,还可能会出现一个小岛。夏威夷的“大岛”就是

一个典型的例子。它们以同样的方式开始,经过成千上万年变成了今天的样子,并且仍然在进一步形成大陆块。浮石就是这些水下火山形成的产物。有一次我值班时,船正好穿过太平洋,我从我所在的地方抬头一看,一度认为我们要在沙滩上搁浅了。这种情况几乎完全不可能发生,因为船的位置非常准确,但我仍然极为担忧。结果是,“沙滩”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漂浮物,即浅色的浮石,它是地下地壳运动的产物,很可能是一座火山。

因此,根据这几句话又产生了另一句话:“热爱大海,但更要充分尊重它”。

决策

我在南极洋大风的直接环境下做出的决定事关风险和回报。我的目标是安全通过合恩角。我们距离这场风暴还有 36-48 小时的航程。这对面临着风险的船和船长来说是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有一个现成的因冒险而引发悲剧的例子,Enda O’Coineen 的船的桅杆今天被折断了,就在这场风暴的另一端。

所以通过这场风暴才是首要目标。第二个目标是通过随之而来的风暴。在这场风暴中,我们冒着更大的风险努力加快航速,这样能够摆脱第二场风暴吗?或者在这场风暴中,我们应该确保更加安全和保守,然后在第二场风暴到来时再采取相应措施来应对?毕竟,这场风暴的预测可能会好转,也可能会更糟,而现在远远不是确定的时候。

我们现在选择了确保更加安全,给我们自己最好的机会通过这场大风。对此,我们的降帆面积比船的性能规格所要求的更多。他们希望我们升起主帆的两个缩帆,外加铺开支索帆。我们升起了主帆的三个缩帆,外加风暴艏三角帆。

另一个因素是,当我们到达大西洋时,我们必须确保我们的主力帆,即支索帆,保持良好的形状。因此,我们应该为此次航行增添任何风险,以在风暴中获得额外几节航速的好处吗?如果我们的航速更快一些,能够保护我们摆脱第二场风暴吗?天气情况很快就会变得很复杂!

此外,对我来说,一个人必须根据本性来航行,我的本性就是保守。如果我升起风暴艏三角帆,我就可以睡一会儿,得到更好的休息,而如果我升起支索帆,虽然航速加快了,但反弹和跳跃的波浪会导致我无法入睡。

无论在海上还是在生命中,每个决定对风险和回报这个等式中都有着不同的投入。必须认真衡量其后果,以便作出最后决定。

决策

您上一次不得不为决策而认真思考是什么时候?我们的日常决定通常很容易,后果不太可能事关生死。而在其他时候,决策可能会非常艰难,您做出的决定可以产生改变命运的影响。做出艰难的决定可以分解为一个具体的分步式过程,这个过程可以帮助产生积极的结果。您的目标是什么?您的决定会帮助您达成目标吗?

我在急诊科工作时,我的团队在持续不断地做出影响我们的患者的决定。我们必须决定先救治哪位患者(通常优先考虑病情最严重的患者),然后决定我们需要采取哪些措施来使患者病情得到缓解。做出某些决定是非常艰难的,有时我们需要采取的措施可能会导致患者产生不适,但最后,我们知道患者的病情会得到缓解,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确保我们的救治措施是“无害”的。我们努力做出明智的决定,让患者的病情不再恶化。

Rich 也在不断做出决定,让他以尽可能最快的时间完成比赛。他的船和他自己是 Rich 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虽然他每天要做出数百个决定,但他始终必须回答的首要问题就是他的决定会对他的船或他自己产生什么影响。升帆或降帆能否对船形成保护?他应该睡午觉还是保持清醒?他应该加速航行,尽快完成比赛,还是应该减速航行,确保更加安全?

Rich 最近遭遇了一次恶劣天气,如果保持船速,他将直接进入风暴最糟糕的部分,这可能会损坏他的船,也许还会伤到他自己!与此相反,他决定放缓速度,让风暴在他前方通过,避免非常危险的航行条件。12 月中旬,另一位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船长 Jean-Pierre Dick 绕了一个大弯经过塔斯马尼亚北部,穿过了巴斯海峡,以避免类似的风暴。在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航行中,从未有其他船长驾船通过巴斯海峡——它距离世界上最短的航线太远,但这些决定有效地保护了船长和船的安全。

记住,没有一艘完好无缺的船和一位完好无损的船长,就没有成功的比赛——在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航行中做出决定时,这就是必须谨记在心的目标!

 

野生动物

常常有人问我——你待在那条小船上不觉得约束吗?我的答案总是——一点也不觉得!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每天全天欣赏 360 度的地平线美景和头顶上的半球穹顶?

以这种方式沉浸到开阔的自然中,你会在居住在同一空间的其他生物的世界中找到自己。小虾、鱿鱼和飞鱼都曾在船上出现过,还有在我看起来像僧帽水母宝宝一样的生物。成群结队的海豚曾陪护过我们。

在天空中,我们曾见过暴风海燕、燕鸥和巨大的信天翁,这种鸟几乎从不拍打翅膀,只是在风中翱翔和滑翔,伴随着上升气流和下降气流上下翻飞。还有无数我不认识的其他鸟类,我的知识有限。

对于所有这些生物来说,这就是他们的自然环境。对我来说,这不是我的自然环境,我是个入侵者,或着说是个客人,我闯进了他们的领域。当然,我们必须尊重这个领域,不要污染,但我们也必须赞赏它的多样性和惊人的成就。看看那些生物们能做到的事情,而我望尘莫及!它们真令人不可思议!信天翁是怎么学会像这样飞的?飞鱼跳出水面,挥动像翅膀一样的鳍片滑翔 100 米以逃离捕食者,它们是如何算出这个距离的?

不,待在这条船上这并不是限制。而能够来到这里,能够看到这一切,确实是我的运气好。

海洋生物

在广袤的大海上驾驶着一叶扁舟展开环球航行有时会令人感到孤独。但 Rich Wilson 是个例外,他从未真正感到孤独过。
不时会有其他生物加入他的行程——生物是美好的,而旅程是美妙的,就像他自己一样。

一些生物会扑通落在甲板上。飞鱼使用翼状胸鳍来让自己飞行,滑翔长度高达 655 英尺,然后再次飞溅回来(或者在 Rich 的帮助下被甩到船外)。鱼类通过这种方式来逃避捕食者的猎食,如枪鱼、剑鱼和金枪鱼等——它们肯定不期望自己的猎物离开海洋,即使在短时间内也不行!

数十亿的其他动物在伟大美国号 IV 下方或周围漂浮、滑行、爬行或滞留,有时还会蹿上甲板。Rich 瞥见过一些陌生的家伙:鱿鱼,这种鱼类的皮肤可供食用。还有与龙虾类似的虾,他们的骨骼外露,并不像我们一样包裹在身体内部。

但即使 Rich 没有亲眼目睹,他也知道,从鲸鱼到珊瑚(外观类似岩石,但却是许多小动物的聚居地),它们都在他乘着的波浪下做着非凡的事情:座头鲸吟唱着复杂而优美的乐曲,每年的曲子都有所不同。在冰冷的南极洋中,胸毛旺盛的螃蟹蜷缩在海底火山口旁寻找温暖,在胸毛上养殖细菌,通过用特殊的口器吃下的方式来刮去细菌。蠢笨的水母选择分裂成碎片,复制自己。

海洋是我们这个星球上面积最大的荒野。然而在我们看来,它的许多生物似乎像外太空的外星人一样,与我们是如此的不同。

但有一种美丽的生物却不时地陪伴着 Rich,他们俩还有很多共同点。一样地乘风破浪。一样地展开史诗般的长途旅行。一样地在海上耗费数月,看不到其他任何同类。

信天翁的翼展在鸟类中堪称最长——最大的一种是漂泊信天翁,长度超过 11 英尺(信天翁有 22 种)。信天翁的身体雪白,翅膀为灰色,看起来更像与一辆豪华轿车混合在一起的海鸥。古往今来,类似 Rich 的许多船员都经历过这样的壮观景象。信天翁通常会跟着一条船一起飞,希望船员们能给它们喂食,或至少将一些美味的鱼内脏扔向船外。因此,难怪信天翁在海上传说中占据着特殊的地位。
一些水手认为信天翁带着已逝水手的灵魂——看到信天翁会有好运。一些水手坚持认为,已逝水手的灵魂会保护他们免受伤害。另一些水手则认为信天翁是不详的征兆,预示着海员的死亡。

关于这些美丽的海鸟的真相更加惊人。信天翁可以滑翔几个小时,飞行面积达几百英里,过程中甚至无需挥动一次翅膀!其他生物都做不到这一点。这是这种鸟类的秘密吗?这其实叫做动态飙升。它们在飞入风中的同时调整翅膀的角度,一半时间都在达到一定高度。然后再转向大海,以每小时 67 英里的速度俯冲,直到抓住另一个朝向天空的上升气流。以极少的能量不断反复如此。通过透彻地研究它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工程师们正在设法设计更高效的飞机。

Rich 和他的信天翁朋友也在海上面对着一个共同的敌人。参与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航行的另两艘船被“UFO”撞击,退出了比赛:不明漂浮物。尽管方式不同,但较小的 UFO 也会威胁信天翁。信天翁主要以鱼和鱿鱼为食,但如今的海洋上漂浮着这么多垃圾,许多信天翁会错误地吃下塑料!每年,当它们最终安定并在陆地上筑巢时,他们甚至会错误地把塑料喂给他们的幼鸟。我们人类处理垃圾的方式非常蠢笨,科学家表示,到 2050 年,海洋中的塑料数量将超过鱼类!

许多海鸟、以及鲸鱼、海豚和海龟等会因胃中充满垃圾而窒息或饿死。许多这类生物会坠亡。这使得一种名为“智者”的特殊信天翁尤其重要。智者(即黑背信天翁,分布在北太平洋)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海鸟——写下这篇文章时,她正在孵蛋!

所以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比赛中资历最深的水手 Rich 和世界上最古老的海鸟智者还有另一些共同点:他们都向世界证明,无论年龄有多大,你仍然可以做一些美好的事来丰富我们珍贵的蓝色星球。

中点

项目中的中点会促使您展望未来和回首过去。

回首过去,我们是否实现了最初立下的目标?对于这个项目,实现目标意即航行顺利,将大海的故事告诉陆地上的人们,提供我们所有承诺的 sitesALIVE 内容,并完成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航行。

我们实现这些目标了吗?慢慢地,我们的航行能力日益出色,能够充分发挥出帆船的最佳性能,船长慢慢了解到,他的能力可能比想象中更大。我们产生了一些有待我们自己解决的问题(支撑条),也解决了一些并非我们自己产生的问题(水轮发电机泵)。我们讲述了一个详尽的故事,但关于航行方面的叙述也许过多,对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航行的生活和人性方面侧重不足。我们已经兑现了我们承诺的内容,但也可能存在上述的焦点不平衡问题。我们还没有完成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航行。

因此在下半年,我们将努力提高帆船性能的百分比,同时也要承认,到目前为止,我们的自然保守主义一直非常适用。我们将努力做到更多地讲述故事的人性一面,而不只是帆船的数量。我们也知道,机会或运气在比赛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Vincent、Kito、Thomas 都撞上了水中的障碍物),我们希望海神王继续对我们和其他船队保持微笑,让我们都顺利通过 。

老师和学生选择在 sitesALIVE 中与我们分享,几乎没有比这更让我感到幸福得了!当我感到厌倦、沮丧或害怕时,我会对自己说 – 你来这里是为了学生,你要竭尽所能的教授他们,为他们讲述故事,帮助他们学习 – 这样我就能再次振作起来 。你们对带我回家产生了切实的帮助。谢谢你们。

中点

协助 Rich 为他的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航行进行准备时,我们的工作主要针对他三个方面的训练。一个是让他做好身体准备,另一个是锻炼他的心理素质,第三个是在情绪上对他进行训练,以便他能够更好地应对在船上度过的日日夜夜,减轻身体或精神上的压力。每项锻炼都分为开始、中间和最后拉伸阶段,与他竞赛时的操作非常相似,但规模要小得多。开始每项锻炼前,先有一个热身阶段。他会进行一个五分钟的动态热身,以此增进身体肌肉的血液流动,稍后我们就会对身体展开训练。然后我们将集中锻炼核心力量。在锻炼的中点,我们将专注于训练他的肌肉,以尽可能多地获得力量、耐力和敏捷性。每个锻炼项目的中点都是锻炼最艰难的部分,因为它的强度最高。我们在身体上使他感到筋疲力竭,同时也在精神和情绪上使他感到疲惫不堪。在每项锻炼的这一部分中,我会提醒 Rich 保持专注,每次进行一项锻炼,每次重复一遍。我知道,如果他能通过这部分的锻炼,其余的锻炼就会顺利进行!

任何比赛的中间部分总是会压下竞赛选手的锐气。这时,人的思绪想要飘散,身体想要放弃,可能会质疑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Rich 现在可能有一些这种想法,但我有信心,因为他在身体和精神上的准备非常充分,他不会质疑自己是否可以完成,而是会一往无前,兴奋地完成他的比赛。他可能会对这是人类的一部分产生片刻的质疑,但我知道,积极的想法仍将占据他的心灵。我相信,一旦他通过比赛的中点,就会获得一股突然涌上的信心,确定自己正在走通往成功航行的路上。

气候变化

几天前,当我们向东穿越印度洋的马里恩岛时,相比我们在 2008 年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上穿过这个地方,我们往北多走了 200 英里。当时,和现在一样,为了安全,这里设置了航线限制,以阻止突然停留在南极的冰山,因此,我们不得不待在北部。虽然准确上说,我们从来没有在这些极限地带航行过,但有趣的是,南极禁区(2016 年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的冰山保护区)比 2008 年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 的系列冰门更靠北。

当然,我对这一点的观察以及比赛管理部门安置的冰山限制,并不构成科学数据。但它们迫使我要问我们的气候专家 Jan Witting 博士,是否会因为气候变化而有更多的冰山突然停留在南极洲?还是有另一个原因,危险已经北移?

在格陵兰进行的研究表明,冰川在融化和消退。现场研究人员清楚这一点,他们一年又一年向后追溯,以形成某个方向的趋势,并通过卫星照片进行。类似地,对于北冰洋的冰,卫星显示冰的覆盖面积越来越小。喜马拉雅山的冰川也是如此。

这些数据中的任何一个是否能说明气候正在发生变化?不能,但全球证据共识具有实质性意义,因此可以得出结论,是的,气候正在变化。这一切都取决于数据,我们必须寻找那些数据专家,以及他们的见解。我们可以希望气候不会变化,但我们不能否认事实。

 

氣候變化

随着伟大美国号 IV 沿南大西洋全速前进,海洋将看起来与 Rich 在 2008 年的比赛中一样。但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我们的全球海洋和地球气候发生了一些显著的变化。我们从人为气候变化的最大因素开始: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已稳步增加。自 2008 年以来的八年间,其水平从百万分之 385 (ppm) 攀升至 407 ppm。这 22 ppm 产生的变化很大还是只有一点?很久以前,有关南极洲冰块中捕获的气泡的测量值显示,这种增长比我们工业时代之前的 2000 年要大得多。很大,而且很快!

这对海洋意味着什么?就像我们的大气一样,海洋也变得暖和,但并不是每个地方都一样。在北冰洋这样的地方,增长很多。但在其他地方,比如在南大洋,也就是 Rich 目前正在环游的地方,海洋可能实际上已经变冷了一点。为什么?答案是风。促使风形成的是两点之间的空气温度和压力差异。冷空气越密集,大气压力越高,并且这种高压空气希望朝向更暖和、更低压力的区域流动。随着地球的大气变暖,这些冷热差异越来越大。其中一个例子就是南极冷空气和周围亚热带暖空气之间的差异,结果是,南极洲周围海洋的风越来越强。这些更强的风通过蒸发使海洋变冷,就像,如果你身上有汗水,风吹来的时候,你会开始觉得冷!

然而,这是气候,Rich 需要担心的是天气——我们不断变化的气候产生的风暴和平静。从气候的角度来看,你会预测风暴大致上有点强,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风暴都更强烈。不管怎样,让我们祝 Rich 和所有其他船长好运,避开最糟糕的天气!

 

南极洲

在 James Cook 船长的时代,人们认为必定有一块巨大的南方大陆,可以平衡欧洲和美洲在全球的重量。在 1774 年,他深入向南航行,难以置信地到达了南纬 71 度,试图找到这块大陆,但却以失败告终。美国海豹捕猎船塞西莉亚号据称是已知的首次登陆南极洲的船只,登陆时间是 1821 年,登陆地点为休斯湾。

这块大陆吸引了大量探险家纷至沓来:Scott、Amundsen、Shackleton 及其他人等。他们希望到达南极。如今,这块陆地汇聚着许多不同类型和国籍的研究人员。事实上,管理这块大陆的《南极保护条约》必须被视为一次伟大的外交成就,因为在这片陆地禁止实施军事化措施和采矿,它在未来几十年必须保持“原始状态”。

通过测量陆地上的冰层厚度,以及研究从大陆断裂进入海洋的冰山数量是否增多或减少,南极洲上一直在进行关于气候变化的重要研究。我们在“帆迪全球 Vendee Globe”中看到了这一点,在比赛中,为了保持竞争对手的安全,避免意外撞上冰山,大陆上已建立了一片我们无法前往的南极禁区。卫星一直在拍摄冰山的照片,但它们只能看到长度大于 80 米的冰山。当冰山向北移动到较温暖的水域中时,它们会分裂成卫星看不到的大小。由于专家的这些观察和解释,在我们到目前为止的比赛中,我们的 AEZ 已经扩大了 5 倍。

从去往南极的各种考察中,人们看到了让人如“亲临其境”般的精彩照片和视频。但我想亲自看到它、感受它、并倾听它!正当我在船上为未来的日子制订计划时,也是时候制订计划,在未来几年去南极看看了。当一个人有了好奇心时,就一定要追求到底。

极地艺术

我写下这篇文章时,Rich 已经开始绕过南纬 40 度 27 分的非洲南端,并开始最艰巨的航行任务了,预计他将遭遇最高的风速和最大的海浪。他已进入南极环极流,该洋流环绕南极大陆,基本上穿过所有主要大洋。对于像 Rich 这样的竞赛帆船选手来说,航行到世界上最强的洋流中有着明显的好处,因为洋流会带着他快速前进。然而,几个世纪以来,这股洋流及其极端的条件被证明是向南航行的船舶的强大障碍。

在 16 世纪、17 世纪和 18 世纪那个探索的时代,关于一块巨大的南方大陆的理论建立在地球表面上的陆地在某种程度上必须平衡这样的概念基础上,因为北半球有这么多的陆地,那南半球就必定拥有等量的陆地。这些想象的土地甚至出现在世界地图的底部,标记为 Terra Australis Nondum Cognita,意即“未知的南方大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它,但他们确信它必定在那里。

虽然他们的理论是错误的,但事实上,世界底部的陆地确实存在。James Cook 船长在 1770 年代的第二次航行中遇到了一块巨大的冰山,他的官方船上艺术家画了草图,最终雕刻了一个雕塑来举例说明航次报表。到 1840 年,几次探险声称已经看到南极大陆。法国探险艺术家 Louis Le Breton 的精彩照片展示了人们兴奋地从小船上爬上岩石,企鹅站在一旁观看的场景,而整个场景被高耸的冰山包围着。南极周围围绕着浮冰,其危险性多年来一直激发着旅行艺术家们,无疑,部分是因为这块陆地的大小唤醒了一种崇高的自然感,而相比内陆残酷贫瘠的雪原,它的危险显然更有戏剧性。南极洲对今天的艺术家来说就像是一块磁铁,他们中的许多人热衷于反驳我们所认为的它是一片贫瘠、无趣的大陆的观念。自 1950 年代以来,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南极艺术家和作家计划赞助了 100 多名艺术家的创作,他们希望在创作过程中访问南极洲。

那些看不见的地方

当在海上时,我们会看到大片的海洋,也能看到更远处的景色。在远洋航行时,我们有时可能会靠近陆地,但更多的情况是,离陆地有数百英里远。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喜欢去想象远方地平线上的人们、城镇和文化!

在这次航行中,我们靠近菲尼斯特雷角,我可以看到来自西班牙城镇的灯光。在我们于 2003 年从香港航往纽约时,我们于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和苏门答腊岛之间通过,可以闻到了从苏门答腊岛飘来的香料味道。在我们于 1993 年从旧金山航往波士顿时,当我们途径巴西累西腓时看到了来自那儿的灯光,之后我们遭遇了从二千英里之外的撒哈拉大沙漠吹来的沙尘暴。这些都是从我们途经的陆地直接感受到的东西。

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直接感受,你只能去想象了。那里有什么人?他们说什么语言?他们信仰什么宗教?他们拥有怎样的文化、艺术、文学和音乐?有什么样的地理和地形,什么样政治和政府?

这是对与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的邻居的一种单纯而友好的好奇心。或许,相比差异,他们与我们有更多的相似之处。或许,他们也希望世界和平共处,自己的家人身体健康,拥有丰足的食物和温暖的住所,自己的孩子拥有一个比自己更加美好的未来。

就如站在繁星闪烁的浩瀚夜空下,一个人会不自然地去想他在这个宇宙中所处的位置,而水手们会想象远方地平线上生活着哪些人,那里有什么,这会帮助他们思考自己在人世间的角色和位置。

看不见的地方

海洋与人
几千年前,第一位看到陆地消失的水手肯定感受到那种无尽的孤独和发自心底的焦虑。
陆地是人类的自然栖息地,他在这里出生和成长,能够适当、舒适及安全地生活。
海洋是鱼类、鲸鱼、鲨鱼、龙虾等的栖息地。人类是海洋的入侵者。
海洋并不是适合人类居留的地方,因为如果没有能够漂浮在水面的良好庇护所、淡水和食物,他只能生存几个小时。它也可能是非常危险的环境,在这里自然极端恐怖的威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进入这个世界的水手会遇到未知与危险;他将变得脆弱而无助,任凭自然摆布。
我们称之为“地球”(因为我们都生活在陆地上)的这个星球的 70% 被水覆盖;它应该是一个“水世界”…

对海洋的第一印象
当我第一次在船上看到大海时(当时我只有 5 岁),我萌发了一些非常强烈的感受:进入了另一个具有不同的色彩、不同的气味和不同的感觉的世界;在一个一动一静都带着清新咸味的生命体上漫游。我还感觉到了自身的卑微、脆弱以及去发现、体验和探索这个充满神秘的世界的强烈愿望。

在我第一次穿越大西洋时,我才发现这片蓝汪汪的水域的广袤无垠,意识到我们的星球真的非常巨大。我们向西航行,前往美国,一天一天过去了,一周又一周也过去了,但我们仍然没有在前方看到陆地。似乎没有任何活的东西:没有海鸟,没有鱼类,没有鲸鱼。这是一个孤独而荒芜的世界,除了星星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指引,远离人类社会与文明。

看不见的地方
在海洋,我们在约 12 海里(20km)的圆周内活动,这是我们的视线范围;这个圆周按照我们的速度与我们一同前进,我们的速度相当于慢节奏骑单车的速度(每小时 10 英里)。
在海洋里,我们是在一个距离以天或周计算的时空内前进;太阳在天空中的移动决定着我们日中以及我们拥有的时间…

在海洋里,我们不知身在何处,没有任何可识别的地方,这里的环境瞬息万变,难以预测。我们不停地前进,但这里却没有留下我们的任何航行轨迹。

没有地标,我们如何导向?在陆地上,我们可以根据与山岗、河流、银行、房屋、峡谷或树木确定方向。但在海里,没有这些东西。那么,我们如何导向呢?

在接近陆地时,我们会寻找我们仔细观察的海岸线上的注意点:山峰、小海滩、房屋或(当然最重要的是)灯塔!
在深海区,我们会眺望远方:在天空中或无限的空间中;有时,我们的注意点来自数百光年以外!但它们已在那里存在了数百万年,它们的位置众所周知!它们能让我们确定自己在地球上的位置,就像我们在海岸线观察的注意点一样。

因此,在海上航行就像在太空中冒险一样,广袤无垠的空间,很难发现任何细节,我们处于另一个世界,一个不断移动的液体世界。
在夜间,我们在航行过程中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的景色,苍茫的天际是我们唯一的视野,在这广阔的宇宙中,我们倍感孤独。
白天,大海波涛汹涌,伴随着云雾、阳光以及偶尔经过的海洋动物和海鸟;我们可能会非常接近陆地,但看不到它,这令我们感慨万分。我记得曾在印度洋非常接近马达加斯加岛,岛屿离我们只有二十英里,我们甚至可以闻到它的植被的微微辛辣的气味,看到海岸线的云雾,感受到这座岛屿的存在,但地平线上没有任何东西,似乎整个地球都是我们的想象。

帆迪全球挑战赛的参赛者需要航行 24,000 英里,或环绕我们这个星球一圈,除了远远看到的一些孤岛山尖之外,不会看到任何陆地。整整三个月,他们只能看到形成海洋的无穷无尽的咸水。在这些他们将要穿越的荒芜水域中,文明社会似乎遥不可及,他们有时甚至会怀疑人类是否真的存在。这是真的吗?正是在这些广阔而荒芜的水域中,人类才会感到自身的渺小与脆弱,正是在这些地方,他们才会意识到生命的脆弱,需要保全和保护他们所珍视的一切。

海洋污染

今天是在海上度過的美好一天。我們在距離巴西 Recife 300 英里的海面上,蔚藍的天空中飄著朵朵白雲,深藍色的海面上閃爍著點點陽光,偶爾掀起一道白浪。海洋看起來是否受到污染?不,它看起來很美。

但並不是說它看起來不受污染,就表示它沒有受到污染。我只在船的一側看到很窄的範圍,而且只有在白天待在甲板上時才能看到。所以,要適當回答這個問題,我需要詢問一位專家。如果我們要買一幢房子,我們最好諮詢房地產專家;如果我們生病了,我們最好去看醫生。我們需要經過訓練、有資料支援的環境科學家藉由他們的研究來指導我們,而不是僅憑個人觀點做出判斷。

專家怎麼說?他們表示,海洋受到污染,而且污染正在加劇。大西洋巨型垃圾帶上的污染物是否真的密集到你可以在上面走路?不,也不像媒體形容的那麼誇張。但那裡有大面積的高密度微塑膠,這是因為我們人類將塑膠扔進大海,而它們經由洋流漂到那片垃圾帶上。

塑膠是一個問題,因為它們會進入魚類的食物鏈,而我們需要食用魚類獲取蛋白質。沿岸的石油污染也是一個問題,因為它會污染濕地。河流和小溪中的化學污染對飲用水和漁業而言也是個問題。

要瞭解如何解決這些問題,我們首先要瞭解問題的範疇和特徵。因此我們需要有資料支援的研究,由資深科學家解釋這些資料,而非專家的一般大眾應傾聽專家的意見。

海洋中的塑料

你是否想过,在你用完一根塑料吸管后将它扔掉会发生什么?“扔”在哪?它最终会在哪?

答案取决于你生活在地球的哪个地方。在有些地方,吸管可能会被埋入填埋场或在发电厂焚烧发电。在其他可能没有足够的垃圾箱或垃圾车或能安全容纳此类垃圾的地方,塑料吸管可能最终会出现在河里、海滩上或海上。

根据估算,每年有 800 万吨的塑料垃圾进入海洋。将 5 个装满塑料垃圾的塑料购物袋堆成一堆,这些塑料垃圾足以铺满全球的海岸线。这些塑料会怎么样?

我们使用的大多数塑料包装会分解成漂浮的碎片,比你小拇指上的指甲还小,这些碎片汇集在海洋中大片通常称为“垃圾带”的区域。这些不是大型填埋场或垃圾组成的塑料岛,而是由表层洋流将无数小碎片带到海洋尽头的汇集区形成的。

小到浮游生物,大到鲸鱼,海洋动物都有可能吃这些小的塑料碎片,我们作为海鲜享用的鱼和贝类也有可能吃这些塑料碎片。我们不确定塑料对动物有什么影响,或者是否对食用这些动物的人类有伤害,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不会选择吃塑料作为晚餐!

停止这种塑料污染最好的方法是少用塑料,不使用吸管。选择可反复使用的容器和袋子代替那些用过一次便扔掉的。可能的情况下,回收利用。告诉你的家人和朋友,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做出小小的改变,帮助解决这类污染问题。

穿越赤道

对于一个水手来说,穿越赤道是一个特殊事件,不管他或她曾经多少次穿越赤道。在 GPS 上由北转向南(或反向)。赤道上没有浮标标示,仅在地球的球面三角形处用符号(+ 或 -)标示。

无法从赤道的另一侧看到刚出现的星星和星座。我们在北半球依赖北极星,当我们穿越赤道向南航行时,它会在我们身后的地平线上消失。

根据大家普遍遵循的航海传统,那些已经穿越赤道的人们一定会鼓励从未穿越赤道的人去尝试。仪式是就水手是否有资格进入海神王的新领域,让他们进行敬拜和并对他们提问问题。这种仪式必须受到尊重。“古代水手 (Ancient Mariner)”曾经射击信天翁,冒犯了海神王,这给他的船带来了灾难。

我曾 11 次扬帆而驶穿越赤道,其中一次是在货船上(新西兰太平洋号,1990 年我们在合恩角附近被解救之后)。“大红女士 (Big Red Lady)”(新西兰太平洋号的昵称)上的那些商船水手从未穿越过赤道,他们也是郑重地将自己浸泡在船底污水和柴油污泥中,进行敬拜,回答问题,再次进行更多敬拜,然后才被允许穿越赤道。我很高兴看到这些十分专业的水手仍然遵守这种航海传统。

当我们在几天后进行穿越时,我那时会想知道(就如在 2008 年穿越时那样),当我再次穿越赤道向北航行时,我们将会遇到什么冒险、启示、灾难、奇迹和困难呢。在绕过合恩角再次向北航行之前,我们将遇到强风,可能会看到南极光,我们还将遭遇寒冷和恐惧。南部,我们在南部的境遇会如何?我们会竭尽所能;当然,这还是要由海神王来决定。

穿越赤道

人们经常会说“在沙地上画一条线”,这意味着一个不能跨越的界限,否则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下周 Rich Wilson 船长将穿越一条水中线。虽然从未有人见过这条穿过海浪的线,但赤道仍然在南北半球之间构成了一条真正的界线。在赤道上,经过地球的太阳和行星离头顶的距离更近,海平面的温度随季节变化不大,地球的周长最长。也许,对于一个从北部航向南部的船员来说,最重要的是,赤道标记了船进入海神王神秘领域的通道。

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在赤道附近的所谓无风区内的“轻风”或“无风”现象留给欧洲水手们充足的时间去制造恶作剧。那些有经验的老水手会让新水手参加一个通道仪式,包括将污水洒在他们的头上,使用可刺破皮肤的锯齿状铁刀片给他们“刮脸”,把盐水灌入他们的喉咙,鞭打他们,把他们的眼睛蒙上扔入临时代用的水池(灌满海水的船)。一名年长的水手会装扮成海神王的形象,主持这些鬼把戏。入征仪式结束后,船员们就会前往南部海洋,去迎接各种等待他们的危险。

在遵守这种通道仪式的船上,任何新水手都不可要求免除这种仪式。查尔斯·达尔文在 1832 年乘坐小猎犬号时(在此途中,他在加拉巴哥群岛发现了有趣的野生动物),就曾经遭受这种侮辱。

Rich 之前曾几次向南航行穿越赤道。即使他现在是第一次进行穿越,但在“伟大美国人 IV 号”上也不会有任何人那样对待他——也许除了老海神王他自己。

海上运输

航运是一个看不见但却至关重要的产业。 全球约 90% 的货物通过航运送达目的地。 在陆地上,如果你住在某个港口附近,偶尔可能会看到一些船只。 在船只运输必经的峡口,如巴拿马和苏伊士运河、马六甲和直布罗陀海峡,可以看到各种类型满载货物的船只。

昨晚,我们经过了菲尼斯特雷角(“陆地的终点”),就在西班牙的西北角。 来自南美、非洲、地中海以及通过巴拿马运河来自亚洲驶向北欧港口的船只都汇聚在这个角落附近,只是方向不同。 这样拥堵的场景很容易造成碰撞风险,加之比斯开湾凶猛的冬季风暴,所以说组织船只顺利通过这一险峻的角落至关重要。 因此,就像高速公路上画出的线条一样,这张海图上也显示了各个通航分隔带,船只必须各行其道。 航道一共有四条,每条宽 4 英里,整个区域宽 22 英里。

船只将使用 AIS(自动识别系统)在计算机海图上(按位置、方向、速度、和类型)进行识别。 昨晚,我看到了一艘油轮、一艘小麦运输船、一艘游艇、多个集装箱船和一艘杂货船。

1990 年在“新西兰太平洋号”上时,经历两次翻船遭遇后,当他们将我们从合恩角营救下来之后,我们历时 18 天才到达荷兰弗利辛根,然后便来到这个角落附近(最后遭遇了比斯开湾大风!)。 当时这艘船是全球最大的冷藏集装箱船。 这艘船的技术复杂性如火纯青,船员技能精湛、工作勤奋卖力,在严苛的环境下,一心希望维持船只的正常运转。 但这些汗水和努力都是岸上的人所不知的!

下一次,当您将油箱加满由油轮从国外运来的汽油时,或者当您品尝用油轮从澳大利亚及新西兰运来的澳大利亚小麦制作的面包三明治时,或者当您穿上一双由集装箱船从远东运来的跑鞋时,想想这些奋战在为您带来这一切的船上的坚强的灵魂,并为他们的技术和专业点赞并表示感谢!

Cape Finistere Traffic Separation Zone. Great American IV is the red boat heading southwest. Green are ships entering the northbound lane as identified by AIS. Ships do not appear in the other lanes because the range of AIS is not long enough for us to see them. Green boat behind Great American IV, also heading Southwest, is Alan Roura, Swiss skipper for Vendée Globe.

菲尼斯特雷角分道带。伟大美国号IV 是向西南方向行驶的红色船只。绿色的是进入被 AIS 标记为北向航道的船只。船只未出现在其它航道是因为 AIS 的范围不够长,我们无法看到。伟大美国号IV 后面的绿色船只(也向西南方向行)是 Alan Roura——帆迪全球 Vendée Globe 的瑞士船长。

海上运输

大部分人在日常生活中,很少考虑他们每天用的商品是如何到自己家里的。 如今的全球贸易比人类历史上任何时候的规模都要大,运送到美国及其它大多数国家的所有东西当中,有 98% 通过海运送达。 只有乘客和一些非常小的包裹通过飞机送达。 供炼油厂用的原油通过重达 330,000 吨的巨型油轮运送。 炼油厂产出的汽油、航空煤油和热量通过小型成品油轮运输至附近的港口进行分销。 铁矿石、煤炭、氧化铝、玉米小麦等“干”货通过重达 440,000 吨的散货船运输。 汽车搬运船——大型漂浮式 13 甲板车库——可装载多达 8,000 辆汽车。 集装箱船——如今全球最大的船只——可承载多达 20,000 个集装箱,每个的尺寸相当于一个 18 轮的大卡车。 每年运达的这些集装箱数以百万计,里面装满了各种制成品。

但航运却是一个“被隐藏”的行业,除非你恰好居住在某个主要海港的海岸线上。 船只 90% 以上的时间在海上地平线上航行,只有其它船只或好奇的海豚会注意到它们。 在马可尼发明公海广播之前,当一只船离开港口之后,只会出现两种情况之一:她要么安全地到达目的地,要么再无音讯。 在过去几个世纪里,成千上万的船只,成千上万的水手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 大约 110 年前,广播和摩尔斯电码的使用改变了这一切。 1912 年震惊全球的泰坦尼克号沉没惨案并非首个使用广播施展救援的案例,但它却成为了史上最著名的“SOS”。 远洋邮轮卡帕西亚号 听到 SOS 后,在几小时后顺利到达,最初的 2,000 名幸存者中,她成功救援的多达 700 名。

商用非军事船只通常配备 20-25 名训练有素的多国籍水手船员。 这些专业水手在船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只能通过卫星通信与外界联系。 一名水手一般在船上服务约六个月然后轮流回家。 大部分水手为男性,但如今也有越来越多的女性加入航海事业中。 由于这种分离感,这对家庭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所以说卫星通信的日益普及真的很值得庆幸。 Rich Wilson 正是通过卫星才能在帆迪全球 Vendée Globe 比赛期间与我们所有人互动交流。 但在地球上一些非常偏远的地区,他仍然要经受身体和心理双重孤独感,在那里,他最近的援救将是他的竞争对手.

追随梦想

年轻时,我读过有关伟大的周游世界者 Joshua Slocum、Francis Chichester、Bernard Moitessier 等的东西。 我被他们的冒险、勇气、技能和对梦想的追求深深吸引。 我想知道,我是否足够聪明、足够强壮或足够勇敢,去尝试这些东西。

我还培养了对教学的热爱,并热衷于为学生展示这个世界为他们呈现的机会。 直到中年,我的两个激情结合在了一起,我们把我们的首次海洋冒险连接到教室,教授现实世界中的地理和数学知识。 那就是 sitesALIVE!

有些人可能会早点找到梦想,有些人可能会迟点,但是,一个人只有不断追求梦想,并为此做好准备,才会找到自己的梦想。 正如他们对旺代帆船赛说的那样,如果你不完成比赛,你就不能胜利,所以,你必须继续努力朝着自己热爱的东西前进。

我的母亲是我们家里最早的冒险家。 她在华盛顿州的塔科马长大,大学毕业后,她去了费尔班克斯,在阿拉斯加地区的首个广播电台 KFAR 担任名为 Tundra Topics 的广播节目的主播。 1940 年,对于一个阿拉斯加边疆的单身女人,情况是什么样的?! 她总是谦虚地说:“我有过很好的机会。” 我欣赏我的母亲对这些机会说“是”,因为许多人会说“不”。 她知道结果是不确定的,但她愿意去冒险,而不是留在自己的舒适区。

这个 sitesALIVE 计划实现了我的一个梦想,我们曾经为此努力了 25 年:一个连接至真正的全球事件的真正全球学校计划。 船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sitesALIVE! 也准备好了。 现在,我们要开始一场伟大的探险,面对海上各种的不确定性。 但是,这场冒险肯定是值得的。 欢迎加入!

追随梦想

除了研究太空,我从没想过要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我生长在宾夕法尼亚州东部的无烟煤乡村,在那里没有职业科学家,附近也没有大学,因而人们无法接触科学领域的强化课程。 但那里的生活影响了我,因为夜晚的天空很黑,这也是我真正最需要的东西。 小学和中学阶段,我看过许多图书馆的教科书,我还自学了天文学、物理学和光学知识。 我的祖父是一个很睿智的人,为了维持家人的生计,他在八年级时就辍学到矿山工作。在他的帮助下,我制造了望远镜来观察夜空。 为此,我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学习所有明亮星星的位置,以及主要星系和星云的位置。 我观察了冥王星(过去曾是行星)以外的所有行星。

后来,我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天文学和地质学,然后在布朗大学,我获得了行星地球物理学硕士和博士学位。 完成学业后,我去了 NASA 戈达德太空飞行中心,参与登陆火星和月球的机器人任务。 由于想和学生一起工作,我先后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担任教职。 期间,我获得了很多绝好的机会,与大学、NASA 中心以及工业领域出色的同事和学生们一起开展各种太空任务。 我工作很努力,但我探索太阳系是为了生活,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设想一下,如果你的工作就是你的爱好会怎么样呢? 这就是我要的生活。

准备

旺代全球帆船赛唯一的两任获奖者 Michel Desjoyeaux 曾说道:“输赢早在比赛开始之前就决定了”。 换言之,准备决定一切。

我们必须准备的课程包括三个部分:船长、船和我们的学校课程 sitesALIVE! 幸运的是,我们拥有很棒的团队,每个成员都非常机智、经验丰富、创意十足、专注执着,并且能够吃苦耐劳。 虽然这是单人比赛,但我不会仅为自己航行。 我会为了我们的团队、为了你们这群可爱的学生而航行,因为你们是我们为此努力最重要的原因。

为了做好身体准备,我再次和 Marti Shea. Marti 曾是全美长跑运动员和自行车手世界冠军,是一个富于想象和要求严格的训练员。 她表示,除年龄引起的健康自然衰退(她估计损失为 5%)外,我的体型和 8 年前一样好,那时我们一起航行并完成了 2008-2009 年的旺代全球帆船赛

Rich Wilson, Joff Brown, Jonathan Green, Rob Sleep, Olly Young, Hugues Riousse

我们采用的船是 Great American IV(原名 Mirabaud, 瑞士船长 Dominique Wavre, 2006 年在新西兰建造的),我们的技术负责人是 Joff Brown(英国人),他曾三次成功担任旺代全球帆船赛帆船的船长。 他对细节的关注令人惊讶。 这是正确的方法,因为要在竞争激烈的环境中获得发展,旺代全球帆船赛的成败在于高度复杂机器中的微小细节。

对于我们的 sitesALIVE 课程,我们有一个由 Rick Simpson 和 Lauren Zike 领导的人才辈出的团队。 他们负责监督我们在全球 50 个国家的合作关系和内容发布(有 4 种语言版本)。 我们的课程准备好了,网站准备好了,我们的专家团队也准备好了。

我们已经为此准备了三年,现在是时候扬帆远航了!